“我救了你好不好，你還拿抹布扣我臉。”古諾拽下抹布扔到桌子上。

“我知道你喚醒了我，南辭呢？不然是南星來給我點的香？”

“別惦記了，他們派手下打工的來給你點的香，兩個人去夏威夷過二人世界了，扔下三個孩子被小玉折磨。”

“太不負責任了吧？就小玉那樣，他們的三個孩子還不得去瘋人院嗎？”

“你還有空擔心他們？你擔心擔心你自己吧，伸手看掌心！”古諾說著讓玖雅看自己的掌心。

“啊？為什麽是黑的，我左手……詩丞，詩丞怎麽樣了？”玖雅低頭攤開雙手，左掌心烏黑一片，有被刀子劃過的痕跡。

“詩丞什麽事都沒有，活蹦亂跳的上個星期就出院了，唐家和歐陽家的人都醒了，就是詩丞母親可能是以命換命死在醫院裏了，唐朝通知我去醫院接你的時候，詩家去接的詩丞母親，那時她就已經咽氣了，魂魄都沒了，估計是借命給兒子了。”

古諾坐到玖雅身邊分析著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
“詩丞的病到我手上來了，他當然沒事了，但他母親會被搭上我真沒想到，那他們三個到底經歷了什麽？”

“我問歐陽晴天了，她說是自己跟在唐代和詩丞身後，晚了一步才到的酒店二十六層，她剛出電梯連他們去了那個房間都沒找到，迎面一只五米長的老鼠把她腿咬了。”

“啥？幾米？”

“五米！”

“五米？真實多大？真要五米她那條腿就沒了，能那麽小一個牙印嗎？牙齒很密尖尖小小的，還不怎麽像嚙齒類動物咬的，有點像……”

玖雅滿腦子搜索著形容詞，依然想不出來該如何形容那個傷口。

“別難為你這睡了半個月的大腦了，鼠小二咬的，唐家帶著妖警隊去抓妖，說巨型鼠怪傷人，結果去了一看，連吻尖帶尾巴總共才半米長，脖子上被人打了封智針，似乎是硬做成守護獸用來保護什麽東西。”

“鼠小二？你確定是鼠小二？鼠老大都能從道爾手裏活著回來，你跟我說鼠小二變怪物了我怎麽不信呢？”

“那是我沒想殺他，不然我完全可以偽裝成鼠老大留在你身邊。”鏡子裏的道爾突然浮現出來。

“媽呀，嚇死我了，他的封印又松了？”玖雅聽到道爾的聲音嚇得連連後退。

“他封印沒松，是嚴悟和他談合作來。”

“慢著，我昏迷了半個月對嗎？”

“你那不叫昏迷，叫深度睡眠了半個月，你被我接回來當天，南星親自來確定的，你手上要沒食夢貘給你的答謝禮護體，你已經替詩丞死了。”

“所以你能別講的這麽跳躍嗎？我跟不上節奏了，我昏迷後南家來過確定我沒事，醫院裏那三位才醒了的嗎？”

玖雅緊貼著櫃臺坐在地上，她發現自己的時間軸亂了，鼠小二病態化？嚴悟和道爾合作？這跨度也太大了。

“我幫你順順，你昏迷當天南家例行公事檢查，第二天韓王死期到了親了你額頭一下，就坐在你身邊等死……”

“等等……又亂了，韓王破案了？”

“嗯，嫌疑犯被醫院清潔工註射空氣針死了，淩道也不知道怎麽想的，讓戊小戌拿手機直播他虐殺嫌疑犯留下的那堆人渣手下，那是相當精彩，我還送了兩桶方便面給他們呢，三個壯漢跪在醫院十八樓樓頂痛哭流涕，承認自己靠拐騙先後抓了十名五歲一下的孩子，弄死八個，結果自己被兩個孩子弄死，那哭的太搞笑了。”

“直播有錄像嗎？我要看？”玖雅伸手問古諾要手機，古諾調好後把手機遞給玖雅。

“大家好！我叫戊小戌，今年六歲了，這是我哥哥，戊淩道，今年八歲了，我們今天下午在酒吧一條街附近追狗，為什麽追狗呢，因為狗吃了我們的火腿腸！”

戊小戌奶聲奶氣的裝作小孩子的樣子在鏡頭裏賣萌，身邊淩道還在吃泡面，身後畫面零星閃過三個壯漢傷痕累累，似乎已經被虐待過了。

“那是對我們很重要的火腿腸，是我們從剝削我們的壞阿姨手裏打工換來的！”淩道還不忘抹抹嘴，用月白色蝴蝶結擋在嘴前賣慘。

“我是那個壞阿姨？”玖雅聽到這看向古諾。

“不，你充其量就是個傻阿姨。”

“死狐貍你等我看完你死定了，五年房租！”玖雅語噎繼續看手機。

“狗呢沒追上，但我們碰上了三個要雇我們當童工的壞叔叔，條件很簡單，先請我們吃飯，把我們餵飽飽，再用繩子勒住我們脖子，讓我們和世界說再見，最後用刀劃開我們的小肚肚，割開胃取出食物換成毒品塞進去。”

戊小戌用稚嫩的聲音說著殘忍的事實，彈幕留言瞬間炸評，都在提醒他們報警。

“大家不要害怕，我們沒事，我們不僅沒事，還用拴狗的鏈子把他們領到了市立醫院的十八樓，大家可以幫我們報警了。”

淩道吃完泡面從懷裏拿出手機支撐架遞給戊小戌。

直播畫面突然黑屏，彈幕都在刷是被直播平臺禁封了，都在呼籲去報警去救孩子，當然也有人說這是做戲假的。

五分鐘後直播恢覆，三個男人脖子上綁著狗鏈子跪在十八樓樓頂邊緣，臉緊貼在安全網上，狗鏈子另一端在戊小戌手裏。

“好啦，你們可以開始懺悔了，如果表現不好，八個小朋友還會找你們玩呦！”

玖雅清楚的看到八個小孩或騎或爬或掛在三個男人身上，但看直播的人似乎看不到，還有人提醒戊小戌別從樓上掉下去，更甚至有說是在演戲的，質疑兩個孩子怎麽控制大人的。

這都不是重點，重點是韓王他們居然來了，先是蔣天踹開隔離門手裏拿著槍，看都沒看對著他們就喊“放開孩子！他們是無辜……”

蔣天看清情況楞在原地不知道喊什麽了，淩道拿著手機把鏡頭對準他們。

“是警察叔叔來救壞人了，我們要下播了，最後請大家聽聽壞人叔叔們都做過什麽吧。”

戊小戌說著使勁勒緊手裏的狗鏈，三個壯漢本就哭的非常難難堪了，這會哭的更兇了，就像孩子一樣。

“放手！他們就算做錯了給他們一個改錯的機會好嗎？小妹妹。”蔣天想著以安撫為主，先安撫一下小女孩，防止她傷害人質。

結果人質一開口，上來的十幾個警察沒一個人想上前幫忙了，全站在一邊看熱鬧。

“我們有罪！我們不是人！我們不該傷害孩子們！”中間的胖男人先開口了，他脖子上騎著個小男孩在吮吸他的頭發，胸前還掛著個小女孩張手抱著他的脖子。

“我也說，我也說，有兩個未滿一歲的嬰兒是我從福利院門口撿的，扔給國家怪可惜，我就抱著他們坐火車去外地了。”

左邊的男人也開始哽咽著敘述，他衣服底下一左一右鼓起兩塊，看形狀疑似是繈褓中的嬰孩，還有個稍大些的孩子站在他身後撕扯著他的嘴角，讓他的臉越來越詭異。

“咦？叔叔，你沒事抱兩個小孩子去外地做什麽呢？”戊小戌沒有聽到她想要的答案，勒緊狗鏈繼續裝天真明知故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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